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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崇宁二年六月乙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四、《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童贯六月十八日奏,𫇃哥堡有不顺多罗巴男阿令结主管,遂以大兵拒敌,广施智勇,攻破本堡,斩多罗巴男阿令结并亲属部族,捷报事者。
委尔措画抚纳,而小丑敢不恭顺
统师才出,忽成大功,杰酋既除,一方绥静抚定,必见有期。
盖出尔良谋,朝廷有赖,坐观能策,朕甚嘉焉。
可速具的确得功将兵人数开析闻奏,以锡恩赏。
均宜多方经营,更在稳审,慎勿恃其胜气,不顾利害,辄生轻易粗略,致少减威远之体,落贼奸便。
王厚崇宁二年四月甲子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三、《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委汝以招纳青唐事措置施设,蕃中情伪如何?
审量羌人诚心向化,有无端绪?
已上设施方略、应酬对答语言,并仰具确实事状奏来。
王厚专切招纳青唐诏崇宁二年二月戊寅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二、《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青唐自神宗以来,遣人绥纳,久有向汉之心。
王赡等因其归顺朝廷,许之招怀,只缘帅司不务协心,致其疑沮,故一方功绪,终未克就。
自那回兵马,后来彼土酋领向慕中国,其心不已。
今差知河州王厚专切招纳,走马承受童贯往来勾当,仰本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共协力济办。
王厚奖谕诏崇宁二年七月己卯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四、《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览累奏,克捷次第及收复湟州事具悉。
分道进兵,应期会合,讨叛舍服,威怀并施。
平定邈川,势同破竹。
固吾疆圉,控制兴凉。
继览捷书,不忘嘉叹。
盖由汝志怀节义,识达几微。
乘衅徂征,举无遗策。
犄角寇,冠带氐羌。
师不逾旬,武功克著。
彊梗者既已授首,柔服者尤在抚绥。
切务怀来,式昭仁信。
除已差李石计置前去赐汝等衣带、茶、药及将士犒设支赐外,特颁奖谕,宜体眷怀。
王厚崇宁二年八月丁卯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五、《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绥远关已毕工,须常留三千兵马,选委两将在彼戍守。
河南一带部族可乘机抚定,即差李忠就便措置,兼措置廓州
除勾收秦凤兵马一万外,如使唤不足,火急具奏。
童贯崇宁二年八月丁卯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五、《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童贯招诱说谕小陇拶及廓州洛施军令结等早令出降,仍差王端绥远关,广设方略说谕招诱。
王厚俟抚定廓州一带事毕,依累降指挥取便路归湟州驻劄,一面应副措置招纳等事。
所有熙河合应办事件,即委官前去。
童贯随军回至湟州讫,权暂赴阙。
王厚崇宁二年九月丁丑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五、《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童贯奏,八月二十三日据前锋将党万等申,占据当标城,及与蕃贼战斗,斩获首级,大剉贼气,其馀羌众惊溃遁去,并降附郎家族大首领等事,具悉。
委尔经画邈川,既能成效,已完堡障,屏蔽新民,又复因势抚定当标。
再览捷书,益增嘉赏。
更宜拊循士卒,量度事机,举动审详,以终伟绩。
应立功将士等,可速具功状奏来。
王厚崇宁二年七月辛丑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四、《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勘会湟州虽已修筑省章等处把据要害,然青唐一带尚未措置,于抚定一方绩用未究,所当悉意处画。
今据所奏,以兵力劳敝,未可前去廓州,欲候南宗毕工,遂班师过河,略定当标一公,抚宁河南部族,俟来春进复廓州,一举可定,即青唐不能自立。
详所奏陈,未为至计,缘事贵乘时。
湟州初定,方当措置青唐,以弭后患。
虽未可进兵廓州,亦当先将广行招纳。
可候南宗兴筑才毕,尔且留湟州处置诸事,仍抽秦凤兵马,令附带粮草,与旧兵更番戍守,声势相续,以摄敌人之气。
多方遣人招谕廓州等处部族。
又郎阿章已有归汉之谋,更切随宜应接。
湟州腹心之地,有帅臣在彼,又兵力声势相续,人人惧祸,自当归投者多。
如此,则彊梗虽未顺服,若有机会可乘,便可及时抚定。
候措置青唐了毕,方得班师前去熙州
更在精加思虑,依此施行,仍节次具状闻奏。
王厚崇宁二年六月乙丑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四、《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九
近据尔等奏,已卜此月十四日统率兵众出塞应接,未委大军登陟进途次第节目、所至去处,及沿边逢迎归顺蕃族多寡,人情向慕如何。
更宜遵依累降丁宁处分,上体朝廷委曲诫谕之意,慎勿轻易粗率,不顾利害,落贼奸便。
惟在稳审,从长措置,多方招纳,是早得抚定一方,乃纾西顾之忧。
宋故左中散大夫泾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上柱国清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王公神道碑铭 北宋 · 王森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八、《陇右金石录》卷三、《金石萃编》卷一四一、乾隆《西和县志》卷四
天下之达道五,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是也。
天下之达德三,智、仁、勇是也。
道之达者常由之路也,德之达者所以行之之舆也。
智足以知之,非仁无以守也;
仁足以守之,非勇不能行也。
是三者盖常相须而成,则不惑不忧而至于无惧,虽任之有轻重,行之有近远,然各资其道,以尽其分,故载于《中庸》而谓之达德。
中庸鲜克久矣,盖未之见也,今见于王公,其资德尽分而近于达德者欤。
公世为岷州长道白石人,生天圣元年二月十五日己酉
曾祖圭、祖维嵩,皆以令善称乡里,盖君子之富也。
父振,尤能倾资待士,以教诸子,故诸子相继而仕于朝,遂累封官至司空而列三公之贵,人以为能知义方者矣。
公即司空公之第六子也。
幼而颖秀,不为戏弄,长而严整,望之峭直,曾未龆龀,以童子举被召。
幼失怙恃,杰然自立。
又中庆历六年词科,调官之初,掌京兆府兴平县之版籍。
府史以公少而易之,尝试以隐讼,公即与夺无滞也。
府郭之民,生产之厚薄,贫富之次第,久不能□□□□公定之,遂得大均之法。
有妇人者死而不明,凡欲掩瘗,而公视其发,亲以手捏而得巨钉,人服其神明,而死者可无憾。
盖始见其明辨不惑,勤恤物隐而无势利之惮也。
自兹入仕,沛发所蕴,故所至有能名,而荐者亦交于公上矣。
移河中之河西,居府城下,有缣帛之失陷者,长吏讯主库吏,则曰:「府僚上下均有贷数,独河西不预焉」。
众虽忌而上官嘉之,其清节又始见于河西也。
不惟心服于人,名公亦多叩其所以为治之术,用梅公挚七人荐,改著作佐郎、知凤翔府岐山县
三府之县皆繁邑也,五陵豪侠之风,习染犹在,由公以束吏爱民之故,不劳而政平讼理,民到于今思之。
其后子舍有过其邑者,亦欢喜呼曰「王公子也」,犹周人之思爱及甘棠,古人曰「况其子乎」,其谓是矣。
其得民如此。
秘书丞,就知渝州
巴县蛮族,屡为边患,旧每议事必严武备,公至则一以常礼,会于境上,宣谕朝廷恩信,夷心感服。
县多大姓,有杜生者擅置官刑,笞挞仆隶至死,而郡胥受贿,不直其讼。
川峡风俗,大率贫细无赴愬之地,公先擒赃吏,然后白守而推治之,豪右歛迹。
非不畏强禦,不克至是。
太常博士通判耀州赐绯衣银鱼。
州有白渠,岁起利夫以治之,且盗水争竞,或掷瓦砾以害邑官,或至杀伤以起大狱,公董役其众,省丁万计而后无水讼。
英宗皇帝入继大统,旧劳于外作,其即位庶政励精,遂用公为御史推直官,委决留狱,多称明允
屯田、都官,皆外郎也。
神庙登极,再加职方员外郎,迁屯田郎中
谋杀从按问自阿云谋夫始,会公首当详定,则曰:「法无许从之文」。
出知商州,州居山,百货丛委,往时为吏者或多牟渔于下,且圭田无艺,公则一切蠲减之,官吏亦缩手不敢取。
自邑至郡,皆兴学校。
都官郎中,求领南都御史台,改除知池州
职方郎中,知兴元府
泸南用师,慎选守臣,乃以公知资州,兼梓夔两路兵马事。
止造舟之役以息民力,供馈不乏,而下不知扰,去有遗爱,咸愿建碑以记在民之德。
先是,兵马事委武臣,以公之至乃复带。
遂州,迁朝议大夫,赐佩服金紫,封清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室。
今上即位,加中散大夫,除知泾州
用大臣荐,改除夔路转运使
施州幸则杀降,累劾不就,诏公按之,得其情,复疏以有边功,乞薄其罪,朝廷从之。
继请便郡,得凤翔府,剸拨繁剧,庭无留讼。
左中散大夫上柱国,还朝除知邠州
未期,又移知泾州
方议置帅,遽以告老闻,命未下,而以元祐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甲子终于官舍,享年七十一。
九年三月十三日甲申,葬于白石之西原,从先司空之兆,礼也。
先娶李氏,观察使士衡之犹子,赠金城郡
次娶刘氏,工部尚书涣之子,赠和义郡
次娶李氏,中散大夫舜卿之子,今封陇西郡君
男子七人:嘉礼雄州防禦判官嘉谟通直郎,嘉猷宣德郎,嘉锡太庙斋郎,嘉问、嘉言、嘉瑞皆假承事郎
女子四人:长适承议郎司马元,次适进士黄本道,次适内殿承制姚宏,次适蕲州法曹李敏思。
孙男八人:俦假承务郎,焘、寿、宗寿、知常,三尚幼。
孙女十人:长适主簿张浚,馀皆在室。
惟王氏世为王者子孙之后,其姓最著,散之天下,而公家世以赀高于西方。
惟西方之强禀金气之义,人多尚武,而公家伯仲以文显于朝廷,非积行之后,曷以蕃衍盛大,至公而显耀门户如此其光。
实公识明而济之以学,性厚而充之以仁,忠于国而孝于家,利于人而爱于物。
其持身也以俭,其行己也以恭,其勤足以干事,其清足以厉俗,见义可为也则有不夺之志,临事而惧也则有不懈之心。
然且不竞不絿,孤直少与,虽服赐三易,勋业灿然,莫非按资循格而恬无躐等之荣,故盘桓郡寄,一为路使而已,复请麾,无力小任重之虞,有器博近用之叹,此又乐天知命,难进易退之高风也。
所以夙夜在公,施设注措者,讵可一二为公道,亦见于志铭者,此不复书。
初,公为商州,方朝廷患天下之事承平岁久,有偏而不起之处,主上慨然思欲振起而鼎新之,乃尊用儒术,旷然大变,首差役之议,推散歛之术,使者相望,交于道路,责在郡县,专奉新法。
公于是时不比不异,救偏补敝,归于中道而已。
森亦方以属邑主簿事公,而屡委之以数邑之法,故一荐之,又荐之,实受知于门下者为最厚。
暨公捐泾州之馆舍,其诸孤以书抵余曰:「先子生事业,君知之为详。
不孝无以答昊天,愿假忱词以垂不朽」。
余既复书以慰且勉之,曰:「古人云孝子之亲没,当求仁者之以祀之。
夫祀时思也,尚求于仁者,况显扬先烈,刻之坚石,不求诸当时闻人,则何以昭示前烈,取信后世?
重为先府君羞,敢以固辞」。
又书见诿,且遣其昆弟以来,曰:「当世前古,固有名闻之士,载于论撰。
然闻诸《礼》曰『无善而称之是诬也』,伊欲昭示先烈,取信后世,莫若无愧于泉下,则当求知者以纪其实。
故《礼》又曰:『有善而不知不明也,知而不传不仁也』。
今以雄州防禦推官郭拱状其行事,编次本末,不敢以片言只字厚诬我先子,且于格得之,君盍许我乎」?
义不获避,则应之曰:「诺」。
遂序其本事,表于隧而铭之,曰「有宋达德君子王公讳公仪子严之碑」。
铭曰:
惟西方之镇兮,其山曰岷。
少皞之气兮,是为萧辰。
惟金神则义兮,俗多尚武。
惟王氏之子孙兮,家声富文。
司空之教兮,能大其后。
惟上柱之兮,克材以秀。
第循良之效兮,著见于有勇之仁。
无悬叹之声兮,有恺悌之在民。
我政兮如神,我泽兮如
道之远兮任之宜重,器之博兮止于近用。
为上以德兮,为下以恩,不在其身兮,或在子孙。
岷之山兮峻极于天,岷之水兮渊泉如渊。
丰碑道傍兮,聊记岁年。
天渊可兮,名不愧乎永传。
绍圣三年岁次丙子、五月庚寅朔、十二日辛丑
天水王厚镌石。
贡院劄子四首 其一 巡铺郑永崇举觉不当乞差晓事使臣交替1088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一、《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三年二月□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同孙觉、孔文仲劄子奏。
贡院今月三日,据巡铺官郑永崇领押进士王太初、王博雅,称是传义。
问得举人,各称被巡铺官诬执。
寻令巡铺宣德郎王厚将逐人卷子与众官点对,得逐人试卷内有一十九字同,即不成片段。
本院检准条贯,惟经学不许传义,口授者同,至于进士,须是怀挟代笔,方令扶出。
今来逐人试卷,点对得只有一十九字偶同,别无违碍,显是巡铺官郑永崇举不当。
兼两日内巡铺内臣屡将暧昧单词,令本院扶出举人,本院未敢施行。
见奏取旨,及有巡铺手分杨观作过,本院依法区分
巡铺内臣并来帘前告属,坚要放免,本院亦不敢依随,以此挟恨罗织举人,必欲求胜。
今来进士尚有两甲,诸利尚有一十五场,未曾引试,若信令巡铺内臣挟情罗织,即举人无由存济。
欲望圣慈速赐指挥,或且勾回石君召、郑永崇两人,却差晓事使臣交替,所贵不致非理生事。
取进止。
斋前山盛开承胡中翁王厚德携酒赏之赋茶字 元末明初 · 刘崧
七言律诗 押麻韵
为惜墙阴一片霞,张灯携酒出西家。
要令清夜酬欢赏,不遣东风负叹嗟。
香雾暗沾千叶翠,䌽云低护万团花。
知君不尽寻芳兴,赋罢宫茶赋粉
逍遥咏 其十八 北宋 · 赵炅
七言律诗 押尤韵
真空达得便须休(原注:玄门精鍊,已达真空,尘境既明,恒履大道。),二起生三一上求(原注:《老子》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夫求一之旨,挹流寻源,源流既分,视道如掌,)
谩说希夷来遂古(原注:大道本来,玄微冲湛,既穷其一,已见其根,是知说道者由之遂古,皆非也。),还知造化不同流(原注:造化分形,其流不一,虽实繁于品类,而咸遂于生成。)
伏藏密旨机关内(原注:机有发歇之用,关有开阖之功,玄旨秘藏,卷舒动静,莫不皆由于道也。)合会非常本自由(原注:庶事丛萃,处道无烦,功显自由,应用何极。)
若遇逢师亲口诀(原注:道无踪迹,心有晦明,若非口授师承,安得神清性逸。),才年返少保千秋(原注:大丹内服,遐龄外增,岁月虽迁,海深山固。)
刘韐墓志铭建炎三年 宋 · 李邴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四、《刘氏传忠录》正编卷一
宣和乙巳冬十二月,金人寇边,郭药师以燕叛,河朔皆闭城守
遂渡兵黎阳以犯京师,要盟城下,请割高阳中山太原以和。
明年春二月,始退师。
三镇之人涵濡祖宗百年仁恩覆育之休,不忍以其父母墟墓之邦自陷于夷,相与抗诏命、拒使者,上下一力,捍关以守,决然无毫发外向意。
金人既不得志,冬十一月举国入寇,坌集于京师
时中国承平既久,将不知兵,士不知战。
而金人既与契丹角而胜之,虐用其人;
鏖兵百战之馀,复诱胁诸夷,挟我叛将以来。
天未悔祸,闰月二十五日,率众乘城,设为诡谋,邀我会盟,天王勤玉辂而临之。
乃怙乱阻兵,蔑弃天常,神人惨黩,冠履易位。
当是时,变生仓猝,群公卿士愕睨错立,沮丧挠败,交首受屈。
兵部侍郎李公若水,以鸿毛之命争议于鼎镬之前,屠裂而不悔;
资政殿学士刘公韐,以冰霜之操自洁于氛埃之际,殁死而不顾。
天命再集于我宋,圣主嗣兴,褒表全节,而言者列二公以闻,明诏显扬,崇秩异数,加命躐等,然后二公之忠、之烈,襮白彰闻,天下想见其风采。
呜呼,可谓见危授命,临大节而不可夺者矣!
公姓刘氏,讳韐字仲偃,其先京兆人
七世祖干,五季避地建之崇安,遂为闽人
曾祖讳文广,曾祖母张氏。
祖讳太素,以《春秋》学为乡先生,后以公贵赠朝议大夫
祖母暨氏,赠普宁郡夫人
考讳民先,世其家学,授徒常数百人,以进士特恩释褐,任承事郎,赠正奉大夫
妣黄氏,赠永宁郡夫人
公幼警悟,博贯经史,中元祐八年进士第,调洪州丰城
岁多盗,旁邑率以捕杀希赏。
公曰:「此饥民救死耳」。
率豪右出谷赈恤之,存活者甚众,盗亦戢。
秦州陇城,治有能名。
崇宁初王厚熙河,辟公狄道,继辟经略司干办公事,积功三转承议郎签书武胜军节度判官
京畿转运使吴择仁辟掌管文字。
丁正奉公忧,服除,监在京绫绵院,再转朝散郎提举陕西京兆驿使
及北阙赐对,锡五品服,转朝请郎
西宁等州,屯兵多仰给县官,竭六路转输犹不饱,复命公领平货事,专饷河外。
公临边,延致蕃酋,以金帛易,就以赡军,公私便之。
除直秘阁朝奉大夫,领转运司公事。
或劳或迁,累升秘阁修撰中大夫
朝廷复行解盐以实边,除公制置解盐副使,继领使事。
课最,除集英殿修撰,改除陕西转运使
会六路大举,刘法战殁,西鄙震动,命公权鄜延帅。
夏贼乘胜攻围震武,公出奇兵捣虚,俘获甚众,围遂解。
太原帅告虏且大至,乞援师。
公曰:「虏方举国寇熙河,不应遽至太原」。
不为遣。
已而虏果不至。
刘法失利,朝廷患虏侵轶,夏人遣小使来,言国主正赛愿纳款谢罪。
人以为诈,公曰:「不然,自兵兴累年,中国富盛,尚不能支,况小邦乎?
彼虽新胜,其众亦疲,且惧吾再举,故款附以求自安,此虏实情无疑」。
异时边乔生事,法当取旨,公谓机不可失,即受其使,密疏以闻,诏从之。
虏使罔世臣等期以五月一日过界,不至;
再期二日,又不至。
诸将言虏果诈,请会兵乘之。
公曰:「越境会期,容有他故」。
后二日,虏使至宥州,以疾留。
再期十一日,遂至。
公戒曰:「朝廷方事讨伐,吾为汝请,许入谢,毋如异时邀岁币,整画疆界,以重朝廷之怒」。
虏使如公戒。
朝廷以其辞顺而礼恭,许其自新,且给以岁赐,边事遂息。
公久厌兵,因时无事,请宫祠,除徽猷阁待制,转太中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时宣和元年也。
继除知越州
鉴湖蓄水溉田,岁久,濒湖民或植葑种稻,熙、丰间岁为租二万斛,政和间涸湖为田,增至十四万,拨隶中宫为应奉用。
常遣使督租,额既重,所入不登,租户逃移,则勒其邻以偿,民大被其害。
公疏其事以闻,诏尽捐新租,民得安业
通奉大夫
二年冬,睦州青溪方腊聚众为盗,官军掩捕不胜,势遂张,陷睦、杭二郡。
杭、越阻一水,越大震,官吏悉遁去。
或具舟请公行,公曰:「吾为郡守,将与城存亡」。
不为动。
民闻公语,稍还。
公下令曰:「富者出财,壮者出力」。
民欢奋无敢后,遂葺垒练兵为战守备。
明年二月,贼陷衢、婺,八日至城下,公麾众出战,贼大溃,横尸蔽路,自是不敢近公境。
温、台、明以越为屏薮,亦赖以全。
诏拜述古殿直学士,转正奉大夫
越民相与创生祠,比屋绘其像,饮食必祝曰:「活我者刘公也」。
四年,诏入觐,次国门,有旨径诣宣抚司参谋官
先是,诸边帅奏金人已破契丹,九州民思内附,请以师接纳。
朝廷命大臣为使、副,帅出两月,公始至,而都统制种师道军已为虏所溃。
公意边报不实,见师道计事。
师道曰:「虏势尚盛,而燕人未有应者,恐边臣诞谩误国计」。
公曰:「师出无名,必难成功」。
即驰白二大帅,请班师。
既不可,则独论列燕蓟不可得状,设得之,屯兵置吏费不赀,必重困中国。
已而边报果不实,遂诏班师,次莫州
会虏主死,郭药师涿州来附,朝廷从进兵,公犹执前议。
朝廷知公意异,移知真定府
十一月,金人入燕。
五年四月,金人以燕归于我。
公乞宫祠,诏赴阙。
郭药师入朝,公虑其反覆,密奏乞赐第廪留之,不报。
再转光禄大夫,除显谟阁学士、知建州,改知福州,除延康殿学士
先是公过阙,例见执政台省,或言公见御史中丞有所请,公奏辩不屈,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
未几复职,知荆南府,改建州
河北盗起,真定阙帅,上曰:「无易刘韐者」。
盗首柴宏,本豪民,困于重敛,聚众剽掠,杀巡尉,州县不能制,统制官张廉捕,战死之。
公至境,不以兵卫,单骑入城,遣招宏。
宏至,叩头服罪。
公饮之酒,奏以官,馀纵归田里,一路遂平
上嘉之,赐重金绣鞍。
郭药师请马以益其军,朝廷尽以河北路战马与之,数不足,散科民间,民贸产易马,州县限以格尺,一路骚然。
公曰:「此不惟扰民,空内郡马,付之降虏,非国之利」。
奏疏罢之。
张靖者,连结姻亲中贵人赵绎,请官杂本,以糠覈杂米入官,兵廪粗粝,乾没,起家赀钜万。
公劾奏罢绎,流泾州,籍家财以充军食。
路钤赵绎,中贵人子,取军营钱入己,以赂停罢战卒,公械付狱。
中贵人悉力营救,公治益急。
有旨移简京师,污吏皆望风去。
时金人已与我隙,会兵谋入寇,而朝廷方出师太原,檄虏交云中地。
公谍得实,以急奏闻。
大帅移文戒公勿张皇,且言虏使未许归旧疆矣。
公曰:「疆虏逊使,其谋必深」。
乃密治城守以虞变。
是冬,金人入寇,抵城下,知公有备,留兵其旁,长驱内向。
朝廷议和,诏诸郡以公私金帛犒虏。
京师震动,取民间金帛,有敢匿,论如军法。
大臣在虏军中,遣人持诏谕公,如京师
公曰:「朝廷有命,惟公帑可也。
民在围城久,艰窘极矣,金帛何从出乎」?
大臣谕公:「不亟从,虏将屠城」。
公不答。
又取监司及僚属十馀人,复不遣。
时有旨许大臣者节制河北,公亦权宜为诏以拒之。
虏引兵围城,治梯冲,未欲攻击,公以强弩射之。
虏知不可胁,遂退。
虏之来也,诸郡皆闭门,多至百馀日,民坐困,公独纵民樵汲,启闭如平时。
父老感公恩,创生祠。
且虑朝廷之召公也,具陈公绩,乞留镇抚
靖康元年四月,虏出境,上以公相宜应变,得《春秋》专事之义,拜资政殿学士
召公子翼对便殿,褒美者再四,洒宸翰累幅,遣子翼赍以赐公,并袍带、茶药等。
再转银青光禄大夫
虏围太原,朝廷悉关陕兵,付姚古、种师中往援,两军败绩。
上急于解围,拜公河北路制置使
未行,复拜河北河东宣抚副使
先是,诸路城守,得旨班赏,有司多沮格。
公累论列,不报。
会除资政殿学士,抗辞至五六。
上亲笔从拜,公奏曰:「臣艰难时,与士卒暴露,今独先受赏,士卒谓何?
且防秋在近,前功未录,士卒将解体」。
上即从有司第赏。
公至辽州,招集师中溃兵得数千人,调募河北兵仅得四万人。
解潜南关折可求汾州,约期俱进。
未出关,为虏所拒,军溃。
越五日,可求至子夏山又溃,河北师始及榆次
初,公遣蜡书招义军汉儿,许以爵禄,又遣偏将贾琼代州路出虏背。
义军刘嗣初下首领数十人来降,馀且继至;
收复五台
南关汾州师败,谋遂不果。
九月,黏罕陷太原斡离不真定
公至井陉,虏两路并集,公移保信德,趣内郡兵未至,真定陷。
上召宣抚使赴阙,即拜公为宣抚使,命移军洺州
继召入,转对便殿。
时报虏已渡河,除公提举京城四壁守禦
虏骑薄城,公具言:「宜有以纾目前之急,为后图者」。
又除都大京城四壁守禦使,旋报罢。
宰相以公尝极言不可轻战,降旨谓公沮国摇民,镌五官,落职宫祠
郭京出战,果失利,虏人乘胜,遂陷南壁,车驾出郊。
初,虏之入真定也,父老号呼曰:「使刘资政在镇,岂有此祸」!
虏益知公名,及京师陷,必欲得公。
宰相绐以割地,遣公往。
虏人以其国仆射韩正,馆公于城南寿圣院。
正言:「国相知公名,今欲用公矣」。
公曰:「偷生以事二姓,有死不为也」。
虏人谓黏罕为国相云
明年正月,正见公,言车驾再出郊,军中议立异姓,欲以公为正代,许以家属行,且言:「既革命,则兵连祸结,不若北去取富贵利,无徒死」。
公仰天大呼曰:「有是乎」!
归,召指使陈灌等曰:「国破主迁,乃欲用我,我当以死报国耳」。
等泣且拜。
公曰:「死生命也,宁为不义屈乎」?
即手书片纸曰:「金人不以予为有罪,而以予为可用。
夫贞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两君。
况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此予所以有死也」。
持归报诸子,即沐浴更衣,酌卮酒,以衣绦自经。
时十六日也。
燕人喟然叹曰:「刘相公,忠臣也」。
因与共葬公寿圣院西冈上,遍题院壁,识其处。
逸归报公子子羽等。
四月四日,金人北去,又二日具棺衾,公故将王𤫉等以兵护出城大殓。
公薨八十日矣,颜色如生,观者异焉。
今天子即位,诏曰:「刘能死节,不为敌用,追复旧官职,仍赠大学士」。
公为人庄重宽厚,寡言笑。
与人交,谦恭若有所畏,至临大事,则毅然不可夺。
累历大藩,事无巨细,必亲临之,至忘寝食,虽盛寒暑不惮也。
不喜宴游,稍暇逸,心不自安。
为政爱人,出于诚心,求民瘼如去己病。
齮龁豪强,不顾其难,必极力而后已。
小民犯罪,或越法纵舍;
至大奸,则立断不疑。
历事三朝,军旅事未尝不在其间,意甚厌之,抗章求闲,略无虚岁。
宣和间,镇长乐,公以书生起白屋,一旦持帅节过家上冢,与亲旧挥金把酒,问劳平生,留连旬日,不忍去。
祖居屋才数椽,远亲有释耒受公拜者,人荣之。
义庄赡宗族之贫者,事叔父母如所生。
以阶官回赠祖朝议公,又官其同堂弟韢,使得禄养。
晚益厌宦游,买田嘉兴,将老焉。
舍旁有水竹,自长乐归,日与里中贤士大夫逍遥放浪相娱乐,恬然无仕进意,而朝廷用之不置也。
其出处大较如此。
惟公长虑远识,得于事先。
西戎新胜,而知其力困;
金虏逊使,而知其谋深。
至料敌之强弱,计事之可否,后悉如前。
历官皆补外,人恨其未用。
及国势阽危,始付以大计,而动辄龃龉,不得施其谋。
虽以身殉国,无负于幽显,而有志之士为国家惜焉。
初,京城陷,四方未知廷臣存亡,咸曰:「公必死矣」。
公南会稽北镇常山,尝许国以死,故艰危之际,人先以死望公。
虏入城,以爵禄縻士大夫,或委首以幸生,而公独死,亦胸中之素定也。
惜乎国有大变,独公与李兵部以全节闻。
使廷臣复有如公者,轻丧其不资之躯,而重洿于不义,则虏虽得吾人,谁与其共成功?
使复有如兵部者,论不变,死不慑,则虏将服义而改图,中国其庶几乎。
悲夫!
公享年六十有一。
娶李氏,康乐郡夫人
继娶吕氏,安康郡夫人
三子:子羽朝议大夫、直秘阁
子翼承奉郎提举两浙东路茶盐;
子翚,承奉郎主管真定府路安抚都总管司书写机宜文字
一女,适武义大夫祝可久
二孙:珙、瑺,并幼。
子羽等卜以建炎三年五月十九日,葬公于建州崇安县拱辰山之原。
以公执友集英殿修撰李公友闻之状来告曰:「愿得铭以藏诸幽」。
邴尝待罪北扉,司书命,与闻太史氏,纪公之烈,职也,其可辞!
铭曰:
刘姓绵绵,自西南迁。
培卑而高,遂开文安
文安之兴,绩学自力。
克劢其躬,施于政绩。
乘轺陕关,廪实货通。
乃总将符,谈笑折冲。
西羌枭狠,有使在疆。
公手抚摩,弭耳伏从。
马牛遂风,区脱杂耕。
公厌临边,作翰南邦。
睦青溪,橐奸其下。
奰毒于杭,介江一舍。
公曰尔民,毋尔逋逃。
我为砥柱,捍此滔滔。
民既安,诏公入侍。
枢幕是参,非予愿始。
易节常山,龃龉方圜。
谓公施施,公始颜颜。
公有成绩,公再戾止。
渤碣妖氛,蓬勃四野。
公坐谯门,战声裂瓦。
不震不动,其彊屹屹。
付公生聚,安尔室庐。
公车来西,空巷攀号。
大夫援师,公旅单寡。
左携右挈,其艰其亟。
帝察公勤,来觐国都。
公谋不施,丑众乘郛。
公卿臣仆,天地反覆。
㺦猭蹙恧,愧此儒服。
虏欲用公,仰天大呼。
血词洒纸,义气填肤。
退饮卮酒,慷慨自绝。
谁云公亡,其声烈烈。
悍酋来观,骈首叹喟。
有讣其侪,咋舌汗背。
孰不有死,其谁无君。
利滑于中,临难逡巡。
惟公所养,实勇于义。
奸羞懦立,可激万世。
天子有诏,史有册书。
公名永垂,子孙是庥。
乞付张撝边任奏大观二年十月 北宋 · 高俅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六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一七(第四册第三七六二页)
伏见通直郎张撝潜心武略,久习兵书,曩在有司,已尝试艺。
昨缘其父恩例奏名文资,比又获贼蒙恩改官。
臣究其才力,于武尤长,伏望特依王厚例换一右职,付以边任。
东宫故事十四首 其十 七月十二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四五
前汉书·晁错传》:「臣闻三王臣主俱贤,故合谋相辅,计安天下,莫不本于人情。
人情莫不欲寿,三王生而不伤也;
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厚而不困也;
人情莫不欲安,三王扶而不危也;
人情莫不欲逸,三王节其力而不尽也。
其为法令也,合于人情而后行之;
其动众使民也,本于人事然后为之。
取人以己,内恕及人。
情之所恶,不以强人;
情之所欲,不以禁民。
是以天下乐其政,归其德,望之若父母,从之若流水;
百姓和亲,国家安宁,名位不失,施及后世。
此明于人情终始之功也」。
某闻禹之治水也,行其所无事也。
疏九河、瀹济漯而注之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民得平土居之。
是岂逆水性而激之哉?
凡以顺其流而已。
夫民犹水也,顺之则治,逆之则乱。
故三王之治,专以本人情为急。
人情莫不欲寿,三王则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其所以生而不伤也。
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则损上益下,薄于己而裕于民,此其所以而不困也。
人情莫不欲安,三王则保国如保身,养民如养气,此其所以而不危也。
人情莫不欲逸,三王则薄其税歛,宽其征役,此其所以节而不尽也。
凡是四者,皆因人之所利,不强人之所难,自然民归之,如水之就下,国家其有不长久者乎?
昨日获侍讲坐,因《禹贡》治水之说及三王治民之理,是敢申言之。
皇长子薨逝志悲(皇长子诞自青宫今年甫二十有三不幸薨逝既追封亲王厚饰终之典而父子至情伤痛不能己巳朕先抱端慧皇太子悼敏皇子之戚继有中宫之哀时命多舛今复遘此虽勉自抑制其何以堪诗以志悼)乾隆庚午 清 · 弘历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御制诗二集卷十七
宵旰焦劳者,那堪变故丛。
灰心临素幔,泪眼向东风。
将老失长子,前年别正宫
何愆频命蹇,不敢问苍穹。
拟朝会乐章 其二 天命有德之舞 明 · 明神宗
四言诗 出处:明诗纪事 甲签·卷一(上)
天子践祚,宏拓皇谟。
义声翕遝,阴肃阳嘘。
东款扶桑,西徼余喜。
瀚海,统为一家。
绳牵索引,咸传于都。
莫不震慑,天休涵濡。
𤞓𤞓狉狉,以拱宸枢。
玉帛匪颁,《王会》有图。
万岁千秋,协我贞符(右四夷来)
田按:此朝会乐章,王景所拟,见《明文衡》。
田按:《明史艺文志》集部称:「各藩及宗室自著诗文集,巳见本传,不载。」及检本传,良不尽然,盖史馆编纂时,以王鸿绪《史稿》为底本,《史槁》藩王宗室自著诗文集散见于本传中,故志文云然。《明史》于本传削去诗文集名,仅存一二,体例简严,史法应尔。但于《艺文志》内未及将所削诗文集名补入,而《史宁》所称「本传已见不载」原文亦未删去。今将《明史》所载宗藩集名,及史所未载而见于《史稿》并《四库总目》、各家书目总集、专集杂载所述,备列于此,以待参考。秦藩简王诚泳《宾小鸣稿》十卷。王孙敬錪《自吟亭诗草》。铍《雪轩诗槁》四卷。谊㳆有集。晋藩庆成荣懿王慎钟《太霞稿》、《宝善堂稿》二卷。周藩宪王有燉诚斋录》、《新录》。镇平定王有爌《德善斋诗集》。镇国中尉睦㮮《陂上集》二十卷。辅国中尉睦横、奉国将军勤𤆇、王孙朝台三世诗合为《三业集》。楚藩庄王孟烷《勤有堂诗集》。宪王季堄《毓秀轩集》。武冈保康王显少鹤山人集》十六卷。王孙华圉《梅湖桃溪集》。齐藩王孙庆𣚄《箨冠集》。鲁藩王肇煇《凭虚槁》。惠王泰堪《悔斋槁》。庄王阳铸《尊德堂槁》。镇国中尉颐堟《赤霞馆集》。安丘奉国将军颐墉《玄同馆集》。王孙颐屋《市隐堂集》六卷。蜀藩献王椿《献园集》。定王友垓有集十卷。惠王申鉴《惠园集》。成王让栩《长春竞辰集》十六卷。端王宣圻《端园集》。代藩灵丘荣顺王逊烩《云溪槁》。王孙俊格《天津集》。襄垣王孙俊噤《佩兰集》。肃藩靖王真淤《星海集》。辽藩简王植有集。庶人宪㸅《味秘草堂集》。辅国中尉术珣《綦组堂集》。镇国将军宪燮《哀黍离诗》。《宪烁中御史集》。光泽荣端王宠滚《博文堂稿》。王孙俨𨰞《句曲山人诗》,献王权《采芝吟》。靖王奠培《仙谣》、《却埽吟》、《拟古诗》。健安奉国将军栱樋《瑞鹤堂集》。石城王孙栱梃《巢云集》四卷。镇国甲尉谋㙔《枳园近稿》。王孙谋晋《羔雁》,《淹留》、《芜城》、《巾车》四集。端镇国中尉多𤏳国香集》。奉国将军多煃用晦集》。乐安中尉多焀《支离市隐集》。镇国中尉统铁《适园诗集》、《面壁斋文集》、弋阳辅国将军《负初集》二卷。奉国将军多煌《委蛇集》。奉国将军多炡《五游倦游集》。国王孙谋尧《享帚集》、谋境《击辕集》。容重《初吟草》。沈藩安王诠鉌《凝斋集》。宪王胤栘《清秋唱和集》、《保和斋稿》。王恬烄《绿筠轩槁》。定王埕尧《修业堂》、《崇玉山房槁》。沁水僖王埕阶《衡漳稿》、《沧海披沙集》。镇国将军恬烁《振庵集》。镇国将军恬烷达庵集》。辅国将军埕𬬔怡真亭槁。辅国将军埕塯玉田集。奉国将军玄𬬔揽斋、盘秀山房集。清源庄简王朱幼序饮河集二十五卷、续集八卷。王孙胤柠重瞳老人集。德平荣顺王胤榳集书楼稿。安庆端懿王恬爖嘉庆集,镇康恭裕王恬西岩漫稿。奉国将军效锡壶峰集。唐藩成王弥鍗瓮天小稿。恭王弥谦光堂诗集、秋江词。三城康穆王垝进修稿。承休昭毅王弥存斋乐府、复斋录。新野镇国中尉硕熏巨胜园集。辅国中尉器封巢园集。汉庶人高煦拟古感兴诗。赵藩王厚煜居敬堂集十二卷。荆富顺王厚焜东蕲二卷。樊山王载埁大隐山人。王孙翊𬫌广宴堂二十四卷。衡新乐康宪王载玺楼居田层稿、梦玩神览。益庄王勿斋、咏史诗。王孙常浙防露馆稿。中尉观熰辑海岳灵秀新乐王载玺辑诸著述为绮合绣扬中尉谋㙔藻麟角、明藻诗菁英。
阜民堂记嘉定八年六月 南宋 · 薛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七、《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七六
潼川府路安抚兼知泸州事范侯少才以书谂汉嘉薛绂曰:「州治旧有宸章阁,在壮猷堂之南,轮奂之美。
有感于阴阳家说者,移阁于谯门之前,揭泸州军额于上,而藏奎画郡庠
置小屋于阁之上,为鬻盐之所,湫隘喧杂,与府治有不称。
今承乏于兹,每切病之。
方昕夕摩抚疲瘵,未敢议兴作也。
郡圃有堂,初名镇远,后改整暇,虽规模宏壮,而无所览观,因撤阁址小屋而移兹堂于其上,稍增广之。
堂之高二十有七尺,广四十有四尺,其袤五十有二尺,翼以两屋,广袤相称。
僝工于三月之壬申,落成于五月乙亥,与壮猷、南定直如引绳,屹如三山
昭德晁公记南定楼,所谓『三屋属联,广深瑰丽,蜀之府寺鲜俪』者,至是乃复旧观焉。
繁花艳卉,炫昼缟夜,既宜于芙蕖荷芰,幽香静植,复宜于
视不壅而愈远,或有称于政也。
因念郡之堂宇曰『壮猷』,曰『筹边』,曰『南定』,曰『镇远』,皆属意边圉,前后一律,未有以互相发也。
稽诸《周官》,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民,州牧之职,莫急于此,此本末先后之序也。
因以『阜民』更之,子盍为我记诸」!
竦然曰:侯之所以移斯堂固当矣,而侯之所以名斯堂,其用意莫尤切焉!
昔者圣帝明王经理天下,分建邦国,承以师长,统以侯牧,俾其远近相维,内倡外和,大畏小怀,非徒为是固结之势也。
民之生众矣,天生之而立之君,使司牧之,以一人之寡而亿兆之众,视听不能以周知,而利害不能以察悉,其势然也。
唐虞之世,既有以宅百揆,又以四岳统州牧州牧统侯伯。
成周之制,则有三孤以经邦弘化,又有六卿分职率属而倡九牧。
倡之无他,其在于阜成兆民而已。
阜者所以厚其生,成者所以使之兴于化也。
井田之法,沟洫之制,乡遂之赋,末作之禁,均其土田,修其稼政,平其赋敛,所以厚民之生者莫不纤悉备具。
民生厚而有常心,于是教化行,习俗美,而礼乐兴焉,所谓成于乐也。
《甫田》之诗曰:「或耘或耔,烝我髦士」。
成周所谓「髦士」者,皆出于耘耔之馀,非阜而成欤!
禹之言于舜,谓政在养民,以政德利用为之本,切切于厚民之生,九功、九叙、九歌,盖其阜而成之之序也。
而舜之咨十有二牧,首言曰:「食哉惟时」,举阜民之职而责之于州
唐虞盛时,法守则然矣。
三代之制虽不相沿袭,而大法则不可易也。
《洪范》,大法也。
八政先乎食,舜咨牧之意也。
牧之为言,是受人之牛羊而为牧之,得不为之与刍乎!
六卿以此倡九牧,九牧以此倡诸侯,诸侯以此倡大夫师长各倡其,而君人者得以钦承天命,而尽其司牧之职矣。
自天子至于诸侯,皆以为职也。
名官者,其责尤重。
传载帝喾制九州、统万国,唐虞因之。
禹之治水所别立止于九州,则万国之多,牧之者九人而已。
舜分冀为幽、并,分青为营,广而为十有二,然则所增者亦三牧耳。
又复为九而商、周因之。
秦之于民,残之而不复,不足道也。
井田破坏,先王厚民之政废。
汉兴,茍且承秦,不知复古,然西京置十三州部刺史东京置十二州部,九牧之遗制存。
然晋武一天下,置十九州部。
其后南北分裂,元帝南渡,九州之地甫有二。
六朝,至隋复合为一,虽置司隶刺史分部巡察,而不复分别所领之郡,纵横纷乱,亦无足言。
至唐贞观初,始分为十道,置都督,稍复汉制。
国朝分为二十三路,各置统帅,又置提、转以司察之,是以丝牵绳联,有条不紊。
夫以四海之大,万国之众,而自唐虞以来所以分任阜民之责者或九人,或十人,或十有二人,或十有三人,或二十有三人而止耳,岂不甚重矣哉!
中兴初分四路,各置一牧,独泸州止称沿边安抚,所统不过三郡。
其后因枢密检详王之奇建言,始称为潼川路安抚,尽统一道,选用重臣以镇抚之,虽名公巨卿项背相望,观其所以名堂者,规略亦可考也。
今范侯独远稽成周州牧之意,以名斯堂,侯之用意不亦远哉!
余观诸《诗》,所谓笃公刘者,美其于民。
豳之地逼于西戎,公刘乃不以御戎为急,考之一诗,治其疆埸,积其仓廪,既富且强,始修糇粮干戈之事,而其民政之修,下至馆舍锻砺,无不尽其精密。
为三代之诸侯者,阜民之政莫悉于此,侯固有志于斯。
而今日之为州者,委任虽重,率不过一岁,或再岁,匪召而归,则徙而他矣,古人之设施本末,亦何由而可以展而布之哉!
君子所以守先王道,以待后之学者,此心不可顷刻而不存也。
生民之困甚矣,随时设施,各思其职,而尽其心焉,则利泽之可以加于物者,或亦庶几焉!
孟子之在战国论井田、论耕桑,欲使民养生送死而无憾。
彼邹人之子,初无一寸之柄、撮土之封,而厚民之学不懈于心,不绝于口如此。
矧侯居古方伯连帅之职,分牧养之任,今之天下仅十六,而侯居其一焉,如之何而弗思哉!
或者又谓:「泸戎迫近夷徼,近岁间多窃发,阜民之政既未易施,安边之策宁复可缓!
侯之名斯堂也,不亦迂乎」!
余曰:民食之重,舜所以咨也。
柔远能厚德允元,以至难于任人,皆内修之序,初不略及却攘之方,而曰「蛮夷率服」,兹岂迂乎哉!
侯名之长,少才其字,成都二江人,荣国公之孙,博学笃志,毅然有守。
尝为太常丞韩侂胄擅朝,欲引置言路,侯拒其来言者,清议归重。
观诸此,亦可以见侯之所存。
嘉定八年六月日记。
王厚颂二首 其一 1100年 北宋 · 黄庭坚
 押删韵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三一 创作地点:四川省宜宾市
八风动摇人不闲,五羖自鬻鬓毛斑。
文章书画当富贵,惟有如今至乐山
按:《山谷全书·正集》卷二三。